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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cmygoal (聿), 信区: Rock
标 题: Leonard Cohen：我们是你的歌迷ZZ
发信站: 荔园晨风BBS站 (2005年09月05日12:26:11 星期一), 站内信件
Leonard Cohen：我们是你的歌迷
2002年05月09日11:22:25 南方日报 城市画报 小龚
3月春天。我并没有出门去“看湖光泛波，看清烟掠过”。这个3月春天，算
不上阴雨连绵，却显得有点儿伤感。不，我并不是因为没有工作而难过，也不是多
愁善感在思念谁。为什么伤感呢？告诉你我会有点儿不好意思。我怀旧了。行，你
就笑吧。
这几天我在听1991年发行的CD《I am YOUR FAN》，是一张向Leonard Cohen致
敬的唱片，专辑标题显然由Leonard Cohen的一首歌《I am Your Man》改一个字母
而成。R.E.M.，James，Nick Cave and the Bad Seeds，John Cale，等等，这些
在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西方摇滚乐坛里极具号召力的18个乐队/艺人，在唱片封套
内页的照片里分别朝我瞪眼，微笑，或者神态木然。每张照片里都有一个共同的主
题——香蕉!这些家伙，或戴着墨镜吃香蕉，或拿着香蕉当电话打，或把香蕉放在
肩膀上，拴在鼻子上，插在口袋里，挂在树上，捧在手心里，装在自行车篮里，拿
香蕉当手枪指着自己的脑袋，揣在怀里……他们这是什么意思嘛！他们还把老
Cohen的歌唱得面目全非。不过也不失有趣。想想看。Pixies那个胖子Black
Francis怪腔怪调地唱着《 Can抰 Forget》，然后Kim Deal甜蜜蜜地在一旁伴唱。
还有Nick Cave咬牙切齿地唱着《Tower Of Song》。还有那个老拉小提琴的前
Velvet Underground成员，John Cale，这回他不拉琴了，改弹钢琴呢。在1995年
发行的另一张致敬专辑《TOWER OF SONG》里，你还可以听到Don Henley（前
Eagles主唱），Sting，Bono（U2领袖），Tori Amos，Elton John，Billy Joel，
Suzanne Vega等音乐人对Leonard Cohen歌曲的重新演绎。这些乐队/艺人都声称自
己受到Leonard Cohen的音乐及歌词的深远影响，他们就是听着他的歌声长大的新
一代音乐家，而他们录制这张唱片，是想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将Leonard Cohen的
音乐带给更新的下一代，考虑到那拨新新人类有可能会嫌Leonard Cohen对他们来
说太老了不感兴趣的说。
其实老有老的魅力，七老八十依然艳光四射的老家伙有的是，但我现在要说的
不是John Lee Hooker，Bob Dylan，更不是说伊丽莎白·泰勒。毕竟在这个3月春
天他们并没有让我怀旧。眼前那面空无一物惨白的墙上，出现了一幅画像，一面圆
形大镜子里反射出一个穿着中山装似的黑衣服的中年男人，他的眼睛出神地盯着不
知道什么地方，若有所思。那不是Leonard Cohen的1975年精选专辑的封面么？那
张CD我扔哪去了？得找找。翻箱倒柜一片狼藉，墙上的影像消失了。
我记得那张唱片里有《Suzanne》，甜美的苏姗，她有点儿疯疯癫癫但那正是
你喜欢她的原因，她会带你去河边她的家里，她会拿出从中国大老远运来的茶和橘
子招待你，你刚想开口对她说“我没有爱可以给你”，她却用激情的浪花淹没了你
，她沉默着，让屋外的河流回答你的话……大约7年前刚接触摇滚乐不久，在电台
里第一次听到这首歌，淳朴温馨的民谣，使我不敢相信娓娓吟唱着的是一位生于
1934年的老头，不过他录那首歌的时候声音还很年轻。其实我早该认识Leonard
Cohen的，早在高中时代，我家为数不多的几张正版CD中，有一张1986年发行的
Jennifer Warnes的《FAMOUS BLUE RAINCOAT》，一度在广州各唱片店随处可见的
“蓝雨衣”，只是到后来我才知道那都是翻唱Leonard Cohen的歌曲，所谓的“致
敬专辑”，里面那首稍微改编过的《Joan of Arc》（圣女贞德）有个低沉浑厚的
男声和音就是他亲自唱的；在唱片封套的内页，有一张他和Jennifer的合影。哦！
那首写成书信形式的点题歌《Famous Blue Raincoat》是多么熟悉，“现在是凌晨
4点，12月的下旬，我现在给你写信，问问你是否好些了。纽约很冷，但我喜欢我
住的地方，在克林顿大街彻夜有音乐飘荡。我听说你正在沙漠深处建造你的小房子
，你现在不为任何目的活着……Sincerely，a friend”几年后我才了解到那首歌
的原来版本的结尾是“Sincerely，L. Cohen”。
Leonard Cohen的音乐生涯自1967年开始，至今已有30多个年头，当之无愧的
常青树。他的乐迷遍布世界各地，公开宣称受到他影响的音乐人也不在少数。在一
个叫作“Leonard Cohen档案”的网站上有一个统计数字：全世界翻唱Leonard
Cohen的歌曲并收录灌制成唱片/卡带的共有620人次，这些向Leonard Cohen致敬的
音乐人分别来自：美国，挪威，波兰，法国，捷克共和国，西班牙，南非，加拿大
，德国，瑞典，匈牙利，克罗地亚，意大利，冰岛，以色列，荷兰，芬兰，中国台
湾，韩国，伊朗，日本……其中有我们应该都知道的齐豫，她在1998年的《
Paradise Bird》专辑中翻唱了一首《Joan of Arc》。可惜我没听过齐豫唱的这个
版本，我不喜欢听她唱英文歌，我以前只爱《欢颜》和《走在雨中》。我现在也不
爱了，我现在向新新人类学习，我听哥特。“你今天哥特了吗？”哈。哦对了，甚
至有一支哥特乐队The Sisters Of Mercy，其名字就是根据Leonard Cohen那首《
Sisters Of Mercy》起的。
那个网站还说，世界各地起码有40多部电影里出现过Leonard Cohen的歌曲，
其中某些是其他音乐人翻唱的，有时同一首歌在同一部电影里甚至数次响起。列出
来的电影多数没听说过，但这一部我喜欢：在奥立弗·斯通导演的《天生杀人狂》
里，当男女主人公米奇和梅乐丽夫妇在监狱里一片大闹天宫似的狂暴和混乱中密谋
如何逃出监狱的时候，配合画面同时响起了Leonard Cohen的那首《Waiting For
The Miracle》，“无法再逃了，和这群无法无天的暴徒一起，当那些高高在上的
杀人犯大声地祈祷。”这里的暴徒、杀人犯是指像典狱长那样的执法犯法的家伙，
那典狱长打算在把米奇和梅乐丽夫妇押解到另一所监狱的途中动私刑把他们俩干掉
。“但他们正聚集在一块，他们要合计搞阴谋，他们以后会乖乖听我的话的。”这
时画面中米奇正拿一杆猎枪指着人质的脑袋。“敲响那胜利之钟吧，趁它还能响，
忘掉你那愚蠢的计谋。一切事物都有裂缝，光正是这样透进来的。”唱到这句，米
奇已经站在了监狱闸门外，却把典狱长关在了闸门里面，在那里面，有无数的狂怒
囚犯等着把他撕成碎片。
是啊，“一切事物都有裂缝，光正是这样透进来的。”此刻我正用手遮住眼前
的台灯，光线从手指缝透过来，随着关节的突起和指节间的凹陷而显得奇形怪状。
看来我不能去当魔术师。音箱里响着Leonard Cohen的最新专辑，2001年由Sony唱
片公司发行的《Ten New Songs》。他后期的声音已经苍老了许多，更加低沉，带
点沙哑，却显得更有魅力。今天听说北京那边刮起重度沙尘暴了，大白天的整个天
空昏黄一片，拍出来的照片像是用Photoshop的黄滤色镜处理过似的。我们这儿似
乎还好，起码天空还是清澈的。三月春天，应该出门去走走了。我打算跳上一列别
人的火车。目的地：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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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 RATHER BE HATED FOR WHO I AM
THAN LOVE FOR WHO I AM N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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