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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刀的结局
发信站: BBS 荔园晨风站 (Thu Aug 3 00:29:37 2000), 转信
刀的结局（柔情篇）
一次偶然的机会，谈到刀，和龙五和阿三。
阿三曾经叫我续下去，一直没想到该怎么样写，为难。
今天，龙五已走，借此篇寥表怀念。
燕七手执雪饮狂刀，
面向阿三笑里藏刀，
转身给了龙五温柔一刀。
阿三托着酒杯坐得大马金刀。
阿三笑着出刀。
龙五以刀还刀。
燕七用刀断刀。
刀迎刀。
刀砍刀。
刀断刀。
暮色萧飒，冷风如刀。
风仍在吹，满地的黄叶被旋起，洒落，又旋起。
就在最后一片落叶犹在飞飞扬扬之际，三条人影骤合立分。
“铮！”兵刃相交的声音惊起了附近几只寒鸦，扑楞楞地飞走。
阿三半吊在树干上，晃悠着一双脚，古古怪怪地看着燕七和龙五笑。
龙五依然玉树临风般站在夕阳下，脸带微笑，可是眼角却已有些许落寞之情。
燕七云似的飘开几尺，飞扬的落叶此时才柔柔地在她脚边栖息。
半截刀身苍白地躺在落叶底下。无论它之前曾经沾染过多少的鲜血，曾经被多少武林高
手所挥舞，随着的它断落，一切的辉煌也随风而散。现在它已经失去刀的身份，它已成
了废铁。它，死了。
刀在人在，刀亡人亡。
刀已死，人呢？
燕七理了理微乱的秀发，极为优雅地侧脸看了一下龙五。
燕七：“刀已断。”
龙五：“刀断了。”
燕七：“你已经输了。”
龙五晒然一笑，“输了又何妨？”
燕七：“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输？”
龙五：“呵呵？”
阿三插嘴：“因为你没有战意。”燕七颇为惊讶地瞧着阿三，阿三回以一个憨笑。
阿三：“你一来，我就看出你的懒散不是装的，你根本就无心恋战。刚才出手，我甚至
感觉不到你的剑气！阁下刀法名满天下，又何至于一击失手？”
龙五沉默，目光落在远远的日落之处。
燕七秋水般的眼睛看了他很久，才幽幽地道：“我知道你是为了她。”
龙五如岩石般不曾动容的表情微微有些崩溃。
夕阳的尽头，仿佛出现了那个梦牵魂绕的倩影，巧笑嫣然。相遇的那一日，就是这温柔
的笑意俘获了他的心。爱情，很多时候竟发生在一刹那。
龙五还是笑了，“无论如何，我还是输了，我已经没有刀。武林中再没有天下第一刀客
龙五这个人，不回刀已断，而浪子，也应该回头了。两位，告辞。”
刚才说话时，龙五还站在燕七和阿三面前，下一瞬，他已经到了遥不可及的地方，而且
仿佛在那里站了很久一般。傍晚的雾气朦胧了他颀长的身影，俄顷，他便消失在一片茫
茫的薄雾中。
看着龙五离开，燕七轻轻地低低地叹了口气，说：“想不到他竟是个如此情深一往的男
子。”
阿三哈哈大笑：“龙五果然是性情中人，宁可为一个小女子放弃一世英名，我阿三佩服
他！可惜他已走，否则当浮三大白。”
燕七：“手中无刀，心中有情，这岂非就是他最想要的结局？纵然赢得了天下，输了她
，一切也变得不再有意义。”
阿三从树上跃下，轻得仿佛感觉不到重量，他饶有趣味地看着燕七，点头道：“想不到
你还有点聪明嘛，敢问姑娘芳名？”
燕七如霜如雪的俏脸忽地显现一抹笑容，美得什么似的，令阿三有种春风轻拂过湖面的
感觉。
阿三不禁看得发怔。
可惜他没欣赏多久，燕七的话令他登时气结。
“你一招未完我已把你的刀打出了缺口，你有什么颜脸问本姑娘姓甚名谁？”
阿三不禁瞟一下自己那把生了锈的柴刀，上面果然有几个小小的缺口。他摸着中间的那
个小缺口道：“你的刀很快，居然在那么短短一瞬间使出了两招，快得令我意外，较之
你母亲‘快刀仙子’可谓青出于蓝胜于蓝 ，他日你的成就必然远高于你母亲。可惜……
”
燕七一直在看着他。眼神里的色彩不断地在变幻。听到这里，她双眉一扬，“可惜什么
？”
阿三微笑着接下去：“可惜你出刀虽然快、狠、准，但是杀气太重，刀意有所不纯。而
且刀法非常地零碎。”
燕七双眼如履薄冰，身形一闪，寒光逼人的刀已经架到了阿三脖子上，而阿三似乎来不
及抵抗。
燕七一字一句地道：“这是碎梦刀。连龙五不回刀也难挫其锋芒。嘿嘿……你想不想试
试它有多么的削铁如泥？”她笑得象只狡猾的小狐狸。
与燕七快得不可思议的身法相比，更令阿三吃惊的是她千变万化的表情，他看她看得有
点失神。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燕七的素手已经揪住了他的衣襟，“我问你为什么知道我母亲的
事，你到底有没有听到？！”
生气的表情也很可爱。
阿三忽地一伸手，抓住衣襟上的柔荑，怜惜地握了握，又轻轻推开。
燕七徒然觉得一股柔和而又无法抵御的强大内力把她送到了几尺之外。
她又惊又怒地看着这个有点不羁有点潇洒又有点老实的男人，“你……！”
阿三悠然道：“我叫阿三，今年二十有三，尚为未娶妻。”
燕七冷笑，“呵呵？原来你就是江湖新近崛起的天才刀客阿三。”
阿三抱拳：“姑娘抬举了。刀客不敢当，但在下的确是个天才。”
燕七大笑：“你的确是个厚颜无耻的天才……”脸色一冷，“你以为你亮出名号我就不
敢杀你么？”
阿三：“可是现在我还不想死。”
燕七娇喝：“由不得你！”
横刀一挥，刀锋利。
人也如刀，破风而来。
这一刀其实赢不到任何掌声，既不好看也不好用。
可这一刀到了燕七手里，却完全变了。在速度、技巧和凌厉的刀意的配合下，这一刀突
然由笨拙变得势如破竹，由平淡无奇变得诡异难测。它只向一个方向砍去，却似从四面
八方而来；它只攻不守，却看不出任何空门。
阿三不笑了，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起来。柴刀也挥出，而且后发而先至！以一个绝妙的
角度封住燕七的刀！这一刀也完却没有任何花俏，但异乎寻常的实用！就象一把刀鞘，
牢牢把燕七的刀套住。刀若入鞘，威力则不再。
燕七一击不中，大吃一惊，马上全身而退。
风又开始吹了。
现在已是黑夜，寒烟袅袅，风声幽幽。
月光投射到林中，落在燕七身上，淡若清梦。
燕七的眼神如龙五的一般落寞，她垂下眼帘，轻声道：“我也输了。”
阿三发现甚至她的哀愁比她的笑窝更具有魅力。
阿三哈哈大笑，“输了又何妨？”
然后他忽尔猱身而上，贴在燕七的脸面，亲了一亲，之后满目温柔地洒然而退，唉了一
声道：
“你实在美得毫无来由。”
2000.7.27
以上情节纯属虚构
----------------
（转载）
作者：燕七
刀的结局（最终悲剧版）
续上。
阿三走的很慢，姿势很奇特，右脚先迈出，左脚再跟着过去。但是他不停的走，似乎把
后边的人，刚才的温柔都忘光了。
燕七忽然喊道：“你就这样走了？”
阿三没有停下脚步：“我本想你做我的女人，只可惜……”
燕七：“只可惜什么？”
阿三：“只可惜你的朋友来了，而且里边有个人不同意。”
燕七诧异：“我的朋友？……”
这时，燕七也听到了声响。急促的脚步夹杂着零碎的枯叶沙沙声，在惊叹阿三的耳力之
时，阿三又往前走出很远。世上有种人，走的很慢，却会一直不停的走，所以他走的比
一般的人都远。
当郭大路，茵动，林阿四，梅小米赶到时，阿三已走远，混钝的背影隐约消失在了远方
。
沉默，五个人一起沉默，阿四和小米似乎想出声，却又忍住。茵动更是不喜欢动不喜欢
出声的人。
郭大路终于忍不住开口，“你喜欢他？”
燕七迷惑的看着身旁这个心爱的人，实际上对于阿三，那只是一瞬的感觉，她是不是真
的喜欢上了阿三？燕七沉默。
郭大路：“他吻了你，你没有拒绝。”
燕七更加迷惑了，郭大路好象什么都知道，可他明明刚刚才赶到。
没有回答，仍然是沉默。
郭大路只好续道：“你前额的脂粉剥落了一小块，唇的形状。”
燕七瞪大了眼睛，不是生气，而是，好象不认得了这个人。忽然间，转身就跑，生怕眼
前这个人会消失在他的脑海或者变成一个巨恶的怪物。
茵动忽然说话了，“他变了。”
茵动的话通常都是结论，郭大路变了。
郭大路变了，变的不再大路了。
要让一个大路的人变的不大路，变的斤斤计较工于心计，只有两个原因：名誉，女人。
如今的郭大路再也不是当年什么也不在乎的江湖小混混，今天的他早已名满天下，29岁
就已是统领武林七十二路大小门派的武林盟主，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站的越高，越怕摔
下，行为自然变的谨慎，狡猾，甚至令人作呕。
女人也一样，郭大路的女人是燕七，才貌双全的侠女，全天下再也找不到能配的上郭大
路的女人，至少他是这么想的。自己的女人越是美丽越是动人，男人就越怕失去，怕她
跟了别人，男人的疑心和嫉妒心理也会越来越严重。
郭大路变了，这不能怪他。的确，这不能怪他，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战书送到阿三手上，送帖的人实在想不到武林盟主亲下战书挑战的人，居然是个穷的不
能再穷，手执一柄柴刀左腿残废的人。
八月十五，月夜，白云城外，望坡村。
选这样的地方决战，无非不想太多人观战。成名之后，找郭大路决战的人，一年起码有
三十多个，郭大路已经厌倦了一大群人围着你，看你生死搏斗的情景，更重要的是，他
认为阿三这样的小角色，不值得那么多人看，他甚至已想象到阿三的刀未拔出就已死在
他的剑下。
可是，即使是在这样的地方，离白云城数百公里的郊外，仍然还是引来了一大群武林豪
杰。大家都想在盟主得胜后拍一下马屁拉拉关系。郭大路见着周围那堆所谓的大侠高人
，满脸虽然是堆着笑，心里却直想吐。
离决战还有一刻钟时间，阿三还没到场，周围的人已经纷纷议论起来，甚至连郭大路也
认为，阿三不敢来，他为这感到得意，笑眯眯的看着燕七。燕七已经很久很久没见到郭
大路这种傻乎乎的笑了，她喜欢他这种表情。但是，燕七心中很肯定，阿三就要来了，
而且，那将是一场悲剧，她有预感。她已经不想留在这，她喜欢的男人就将倒下一个。
但是她又怎能离去，无论是哪个女人，在这种时候这个情形下都会不由自主的留下，看
着他们为她而战，为她而死，那不是因为她残忍，而是因为她至少想看到心爱的男人是
怎么为她而死的，这至少是对他们的一种尊重。
杀气，郭大路感觉到了杀气，脸上的得意之形立刻化为严肃。
远方，阿三，背对着月光，拖着沉重的脚步走来。
慢慢的，已经可以看清他的衣他的脸。很平凡很憨厚的穷小子。如果不是那股杀气，甚
至没有人会认为他是武林中人。可是，正是这股杀气，使得就连郭大路也不敢看低这个
人。
郭大路手上有剑，阿三手上有刀。
剑是好剑，不单止好，甚至是绝世无双——青冥剑，武当名侠李慕白死后，青冥剑就一
直由武当掌门保管，落在郭大路手中当然是作为礼品，谁都想讨好盟主，今天名誉地位
已经衰败的武当也不例外。青冥剑，无论是什么兵器，只要硬碰硬的撞击，都会立即被
切成两段。用好剑决战，并不很公平，但郭大路总认为，即使用一般的剑，他也已经天
下无敌。那些普通的剑配不上他，就象除了燕七外没人配的上他一样，他已经习惯了这
样思考。
刀呢？还是那把柴刀？不。刀已经有了鞘，漆黑的鞘，漆黑的柄，全身漆黑，象是被万
魔诸神诅咒过的刀——天涯明月刀。阿三跟这把刀的主人是什么关系？他是傅红雪的徒
弟，儿子？又或者他是白天羽的师傅，父亲？这或许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手上有
刀，好刀，绝世好刀。
郭大路：“没想到你敢来。”
阿三：“我来了。”
郭大路：“你不该来。”
阿三：“哦？”
郭大路：“你输定了。”
阿三：“或许。”
郭大路：“我在这两天，你却没出现过一次。”
阿三点点头：“高手决战，了解地形很重要。”
郭大路：“所以你输定了，一定。”
阿三似乎没听见这话，打个哈欠，手随意向旁边一座破屋子指去，“那是我家，欢迎光
临寒舍，只是这几年出门在外，很长时间没打扫了。”
这句话是开玩笑？或许是或许不是。
郭大路当然不信，心里却掠过一丝寒意。
郭大路不再搭话，一声龙吟，青冥剑出，“出招吧。”
阿三突然道：“等一下。”
郭大路：“怎么？”
阿三：“有个问题。你为什么而战。”
郭大路的表情很尴尬，好象用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我心爱的人。”
阿三似乎思考了一阵，终于说出：“很好。”
却听到茵动插嘴：“只怕是为了证明自己比所有人强而已。”茵动不喜欢动，甚至不喜
欢说话，他说出的话，往往就是结论。
剑已飞舞，幻作剑花，剑气纵横，靠近的人已经受不了那种霸道的剑气。郭大路的剑不
但很霸道，而且很快，既有力量又有速度的剑总是很难对付的。
阿三的刀还没有拔出，他只在不停的躲闪，他的动作很轻巧，身法看起来很怪，但却很
有效，奇诡的招式总是令人感到神秘迷惑，而且似乎都会很有效。
阿三为什么不拔刀？难道他怕天涯明月刀也不能抵挡住青冥剑的一击。或许，他在等待
时机，有种刀法很奇怪，在没有把握一击即中的时候，永远不会出刀。
阿三的刀却出了，“铿”的一声，剑声尖锐，刀声低沉，两种声音混合在一起，虽然只
有短短一瞬，却令人喘不过气来。
郭大路被震开五尺，阿三向后退出三步。
剑未断，刀也未断，剑在手上，刀却已入鞘。
没有人看清那一刀是怎么发出的，甚至连刀的形状也没看清。
也没有人知道阿三出刀的用意，没有一击即中，两人只是向后退了几步。也许阿三只想
证明天涯明月刀并不比青冥剑逊色，也许阿三不得已要拔刀迎招。这已不重要，重要的
是，决战仍在继续。
剑仍然漫天飞舞，象只孔雀，又象毒蛇，剑花美丽而充盈了险毒，每一分每一寸。刀仍
在鞘中，似乎刚才根本就没被拔出过。阿三依然在闪避，步法轻巧诡异。
突然间，阿三的脸转过去看燕七，同时，刀又一次出鞘。燕七当然一直在看着这边，她
已然看出，这一刀才是致命的一刀，她只感到心中一阵巨痛，再也不忍去看，但她又怎
能不看，泪已流。
寒光闪过，刀起，停顿，血流，刀落，入鞘。空气凝结。剑落地，人倒下。
只听郭大路道：“我输了。”
阿三笑道：“输了又何妨。”
郭大路发了疯似的向外冲出，喊声刺耳，消失在了寂静而孤独的月下。燕七没有去追，
她好象已不认得了这个人。
。
只有一等一的高手才看的出，郭大路的剑离阿三心口一寸三分，阿三的刀却已经离郭大
路的右臂仅有两分，只要刀一砍落，郭大路就会从右臂朝左下被砍成两半，一个人只要
先被砍成两半，他的剑就无法刺入对方心口。可是刀却在那一瞬凝结了，剑刺入心口，
刀才收回。刀的运动，就象省略了一个过程——短短一瞬中的一个过程——致命的过程
。
郭大路输了，阿三却倒下了。
月色萧索，冷风如刀。
阿三躺在地下，半个身体已经靠在燕七怀中。
燕七的泪在流。
“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刚才在看你。”
“看我？！你看到了什么？”
“看到你在紧张他，看到你爱他。”
“所以你情愿死？”
“我情愿死。为你。”
“但是我更爱你！！！！”
“所以我死的无憾，为我爱的女人，为爱我的女人。”
泪如泉涌。
阿三的嘴唇已发白，似乎冬未到，秋的寒意已穿透了他单薄的蓑衣。可他仍然带着那份
憨笑，世上永远也没法再找到那么憨的笑了，很傻却令人觉得可靠而温馨。
阿三把手里的刀举到燕七面前，“拔出刀来。”
燕七不明白阿三想干什么，但她现在能做的只有完全照着阿三说的做，她现在甚至一辈
子都愿意照着阿三说的做。可是她明白，时间已不多，生命在流逝。
刀出鞘，没有寒光，没有锐气，那是把生了锈的柴刀，还是那把柴刀。燕七再也想不到
刀鞘里的仍然是那把柴刀。
“刀鞘是昨晚在路边捡的。”
燕七点点头，没有回答，只有哭声。
“象我这样的穷小子，又怎能给你幸福。”
泪仍在流，燕七抽噎不止。
阿三似乎还想说话，但却感到没有了力气，他看着燕七，为了能看她多一会儿，他宁愿
不说话省下最后那份力气来仔细看看他爱的人。他就这样默默的看着燕七许久许久，仿
佛在他临走之前，要拼命的记住那动人的容颜……
阿三的脖子已歪在一旁，嘴角那份憨笑好象在说着他未说完的话。
“不能给你幸福，就只好为你死。”
哭声突然变的象杀猪的声音，围观的人已渐渐离去，剩下的人，没有为这样的哭声而感
到可笑，反而一同感觉到了那种伤痛。
心如刀绞。
风仍在吹，满地的黄叶被旋起，洒落，又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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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一看就知道是虚构，决不会有雷同
我写的续
2000/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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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外有天，人上有人
紫金巅外，一剑求败
※ 来源:·BBS 荔园晨风站 bbs.szu.edu.cn·[FROM: 61.143.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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